为什么货币不断贬值？

越来越多的中国人明白，把钱存入银行，或者拿出来埋在床底下都不划算，因为“钱越来越不值钱了”。长期以来，我们有一个直观的印象，即物价越来越高，反之，单位货币的购买力在下降，即货币不断贬值。

货币贬值源于货币的过度发行，其“幕后”是政府。 2008年金融危机后，美联储的“量化宽松”就是一个典型例子。货币过度发行的后果是推动资产价格，尤其是房价暴涨。不用说，过去10年中国的房价飞涨，美国的房地产价格也在不断上涨，人们每年都在缴纳房产税。

为什么房价会飙升？很简单，与“灌水猪肉”这样的货币相比，房地产的土地供应是刚性的。无法增加的土地，对不断膨胀的货币的赌注，谁会赢，一目了然。

好的，我们现在回过头来想一想开头的问题：为什么货币会不断贬值？许多人将其归咎于政府公共权力的扩大。政府发行货币的权力太大了。它可以随心所欲地发行，可以随意稀释和掠夺人民的财富。所以，我们应该回到100年前的“金本位”制度，用黄金来束缚政府的专横。

政府可以任意超发吗？显然不是。 1945年至1949年，蒋介石疯狂印发“法币”和“金元券”。结果，他的独裁政府失去了民众的支持，彻底垮台。津巴布韦政府超发货币，导致整个国家经济崩溃，纸币比卫生纸还便宜。第一次世界大战后，德国政府疯狂印刷马克，导致马克成为废纸。希特勒和纳粹上台并发动了第二次世界大战。

乱发货币的后果是灭亡之灾，祸国害民，害人害己。这个道理大家都懂。但目前，货币有限度持续贬值仍是全球现象，不仅是人民币，还有美元、日元、欧元、英镑、泰铢、卢布……都是“一年”不如一年”。这是因为，尽管货币贬值有各种负面影响，但它的好处更大。

金本位看似合理，却严重制约了政府在关键时刻救市的能力。当经济危机袭来，受金本位制束缚的政府将束手无策，等待市场的残酷判断。一根被风吹到边缘的蜡烛，如果你不拯救它，它就会熄灭。 2008年金融危机期间，一向主张市场自由的美国政府，也不得不通过超发货币来拯救市场，给猪肉泼了水。

积极的货币贬值可以抵消货币升值的危险。我们今天常说的“货币升值”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升值，而是汇率意义上的升值。实际货币升值是指其绝对购买力的提高。货币升值有危险吗？是的。明末农民起义、晚清鸦片战争、太平天国运动等，背后都有货币升值的影子。明清两代都实行“银本位制”，但中国生产的白银很少，不得不依赖从国外进口白银。也就是说，政府没有发行货币的权力。

明代白银主要来自日本和南美。 1603年，日本德川幕府成立，逐步实行封国政策，禁止白银输华。 17世纪初以来，西班牙在欧洲的战争越来越频繁。它不得不动用大量原本用于从中国进口货物的白银作为军费。于是，中国市场的白银顿时变得紧张起来，白银的价值大幅上涨。 “银贵，钱便宜”。钱是指铜币，当时普通人使用的货币。但是，老百姓用白银来缴纳皇粮和国税。这样一来，老百姓的税负急剧上升，民众的不满情绪迅速累积。于是，内忧外患中，明朝于1645年瓦解。

1810 年，当墨西哥开始独立时，世界上最大的白银出口国之一突然陷入混乱。其造成的后果与明朝末年如出一辙，也导致了当时中国的“银钱贵”，百姓苦不堪言。鸦片战争爆发的背景是当时清政府试图挽救中国市场的白银荒。事实上，一方面鸦片的进口导致白银大量外流，另一方面，墨西哥革命导致国际市场白银供应量大幅减少。 1860年代和1870年代，中国进口鸦片比1840年以前还多，但没有出现“银贵钱贱”的现象。根本原因是墨西哥白银供应的恢复。

人类的生产力和生产效率不断提高，商品的供给也越来越丰富。如果货币供给不增加，商品增加，那么货币的购买力就会增加比特币幕后真正的主人，即商品价格异常下跌，企业利润下降，人们投资积极性降低，企业缩减生产，工人开始流失。工作……这有时，继续持有货币是更理性的选择，因为随着时间的推移，它变得越来越有价值……这将进一步导致市场需求下降，所以有一个“通货紧缩”.....

严重的通货紧缩是对市场的毁灭性打击。这时候市场上最好的投资对象就是货币本身，大量的货币会退出流通环节比特币幕后真正的主人，商品就会失去一般等值的“货币”，结果是一笔交易变得非常困难。 想想看，如果现代社会失去了“交易”环节，会发生什么？明清末年的危机，很大程度上是由于大量白银退出市场流通，而明末资本主义萌芽无法生长，也受制于货币供应量极为有限。

货币适度贬值会降低人们一直持有货币的意愿，促进市场交易，从而带动经济繁荣，而货币持续升值则不利于市场交易。

当然，货币贬值的另一个主要原因是它是政府税收的重要手段，即铸币税。关于税收，有一句经典的说法，“拔得最多的毛，听的最少的鹅叫”。通过发行超发货币，稀释老百姓口袋里的钱，在不知不觉中完成征税，绝对比直接从老百姓口袋里掏钱要好。把钱弄出来要容易得多，这也是政府愿意搞货币贬值的一个重要原因。

近年来，比特币广受追捧，除了安全性和匿名性之外，更大的原因是“无法发行”，算法确定不会超过2100万。目前，每个比特币的市场价格约为 3,000 美元。然而，比特币的核心优势可能是它的核心劣势。由于其不可扩展性，比特币持有者的观望态度很高，这使得比特币很少进入流通领域。

货币原本是商品交易的媒介。如果不进入流通环节，它的价值是多少？比特币被视为摆脱政府监管、实现完全经济自由的绝佳工具，但它真的有那么大的希望吗？我们拭目以待。

本文由《太古聊经融》2017年7月22日发表